2008年歲末,在台北的冬天,陳綺貞在跨年夜唱了After 17。喧鬧的人群,擁擠的市政府,所有人突然靜下了心,空氣彷彿凍結在那一刻。
那聲音是療癒的、溫暖的、撫慰人心的。
人的記憶很有限。離開一個地方太久了總會忘記。忘記了路名,忘記了橋名,忘了人名,忘記了口音,忘記了所有曾經每一天穿梭在那座城市的足跡。總以為會記住一輩子的,隨著時間遺忘在遙遠的彼端。然後,漸漸地覺得,那些都不曾經歷,像是不曾發生在生命中般的抽離。
而在那一夜的音樂會,在陳綺貞的聲音之中,又一一複習。那聲音,那語氣,那口音,所說的一切,讓我想起了近乎從生命中抽離的台北。
才突然憶起,曾經待過的地方與人群,那些如同她聲音般美好的善良、溫柔與溫暖。
一直到散場之際,紅酒退去,才漸漸清醒。
這樣的夜晚如此美麗,恰如夢境。
只是,我聽了【失敗者的飛翔】,卻始終沒有等到【魚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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